重了我的病情,我本来是不甚紧张的,只是微儿装得轻松的样子反倒让我担心起她来,气得她数度骂我做人太傻,该糊涂时不糊涂,该清醒时又糊涂无比。我却无法不分神去宽慰她,我想起往蒲山来的路上,半夜总是有人提我牵了被子盖好,就是到了寺里,她也小心躲着我做了许多。本来就想这么装做不知道下去,却被慧慈大师点破,两人干脆大方承认不再闪避。她如斯看不开,我又何尝放下?看来此生,我是无法成为少时憧憬的样子了。越是在此呆下去越是想见他,可是我如今哪里还有他喜欢的半点样子? 镜子里是一脸病容,脸色蜡黄还透着死气的灰白,眼眶深陷,骨瘦如柴。一气之下折了所有能照到脸的物件,连水中模糊景象都不敢细看,呵呵,我何时成为如此在乎容颜的人呢?阿九,还好你不用看见我这般模样!天气转暖了,初夏的光华和我正是相反。小宝见...